文 / 飞仙
孙为了求长生不老之道,他花了十多年的时间,翻山越岭、漂洋过海,终于来到了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孙那时还没有名字,只是一名石猴。见一位童子开门出来,石猴便上前去行礼。童子说他的师父刚刚要开坛讲经,就说外面来了一位修行者,让他出来迎接。可见菩提祖师有未卜先知的神通。那他给孙传授了什么东西呢?
1、起名孙
石猴没有名字,菩提祖师就用拆字的方式给他起名。石猴像是一只吃松果的猢狲。用“猢”字去了兽字旁,就是古月,古者老也,月者阴也,老阴不能化育。所以不用这个“猢”字起名。再看这个“狲”字。我们看繁体字的“狲”就是“猻”。“猻”去了兽旁,就是子和系。子者,儿男也;系者,婴细也,正合婴儿之本论。《道德经》常把道比作婴儿。
因而就取孙(孫)为姓,接下来起名。在古代的大家族,会有一个族谱,根据辈分来排辈起名,从名字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辈分,目前尚有些地方流传着这样的传统。佛、道也有这样的传统。在菩提祖师的门中,乃是“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到石猴排在“悟”字辈,于是菩提祖师就给他起了个法名“”。这就是孙名字的由来。作者还不忘补了一句诗:“鸿蒙初辟原无姓,打破顽空须。”佛家讲四大皆空,真空妙有,妙有真空,孙之后到成佛之前,一路修行,都只不过是一路去“”。
2、干杂役,磨炼心性
拜师成功了,名字有了,接下来七年年时间,孙似乎没学什么道行?菩提祖师只是让他跟其他师兄弟去学习洒扫应对、进退周旋之礼节,又跟众师兄学言语礼貌、讲经论道、习字焚香,每日如此。他空闲时扫地锄园、养花修树、寻柴燃火、挑水运浆。孙悟勤勤恳恳地干活,不觉得苦闷。在他的勤奋之下,凡所用之物,无一不备。这样就度过了七年。
这七年是否是无用功夫呢?不是的。干这些杂役其实是修心养性的过程,是用来磨炼心性的,孙是过关了。
3、传授长生不老术
一天菩提祖师登堂高坐,集合诸仙开讲大道,说一会道,讲一会禅。孙在旁边听讲,心有所悟,开心得抓耳挠腮,眉开眼笑,忍不住手舞足蹈。菩提祖师知道他已经跟随自己七年,问他想要学些什么。孙只要学习长生不老之术,其他什么“术”字门、“流”字门、“静”字门、“动”字门等,一概不学。
菩提祖师假装生气,留了一个哑谜然后走了。孙勘破哑谜,三更来到菩提祖师的房间。因为他的颖悟,菩提祖师也心中欢喜,就给孙传长生的妙道,说了一番口诀。
显密圆通真妙诀,惜修性命无他说。 都来总是精气神,谨固牢藏休漏泄。 休漏泄,体中藏,汝受吾传道自昌。 口诀记来多有益,屏除邪欲得清凉。 得清凉,光皎洁,好向丹台赏明月。 月藏玉兔日藏乌,自有龟蛇相盘结。 相盘结,性命坚,却能火里种金莲。 攒簇五行颠倒用,功完随作佛和仙。
这番口诀说了什么道理?大概意思就是讲道家的修炼层次,需要修炼精、气、神,摒除邪具,修炼体内金丹。孙就根据这番口诀,修炼了三年,“既通法性,会得根源,已注神体”,自以为就此能够长生不老。
4、传授七十二般变化躲避三灾
菩提祖师告诉:万物都有成住坏空,生老病死。长生不老,不是天之常道,夺天地之造化,金丹修成之后,鬼神难容。即使能够保持容颜不衰老,延年益寿,但是五百年后,天会降雷灾来击打;再五百年后,天降火灾来烧;再过五百年,天又会降风灾来吹。此三灾皆能夺人性命,坏人千百年修行。
菩提祖师本不想给孙传授躲避三灾的方法,然而孙口才了得,说服了师父。于是菩提祖师让他选择学习天罡三十六般变化还是地煞七十二般变化。孙也不分二者孰优孰劣,就选择了数量多的地煞七十二变。菩提祖师传授后,又兼孙非常聪明颖悟,他学习了口诀,自修自练,很快就把七十二般变化都学会了。
正常来说,似乎是天罡比地煞厉害一些,例如在水浒传一百零八将中,宋江、吴用、林冲等都是天罡数,朱武、杨春、时迁等属于地煞数。
在《西游记》的世界中到底是天罡变还是地煞变厉害呢?这个没有明文交代,说不清楚,猪八戒虽然懂天罡三十六变,然而他在神通上不如孙,是否就说明天罡三十六变不如地煞七十二变呢?这个结论比较武断。能否发挥出一种武功的厉害,还得看修习者修炼到如何程度,高手飞花摘叶都是厉害的武器。孙偷吃了蟠桃、御酒、仙丹,再加上他本人是利根之人,比猪八戒厉害,不能单纯说某种武功是否厉害。
5、传授筋斗云。
按着菩提祖师的指点,孙勤修苦练,学会了飞行的技能。他的飞行本领如何呢?不过离地五六丈,来回两三里,如一只麻雀的飞行本领,孙洋洋得意。菩提祖师看着也觉得好笑,告诉他真正的飞行本领应该是“朝游北海暮苍梧”,像《庄子》逍遥游: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米。于是菩提祖师就传授了孙筋斗云。心念一动,翻一个筋斗,能飞行十万八千里,刚好是从长安到佛祖灵山的距离。
孙心念一动,一个筋斗云,就可以飞到佛祖身边,其实筋斗云隐喻着一念成佛的意思,“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自在汝心头”。
6、不要卖弄神通
孙被菩提祖师赶走的直接原因是他在师兄弟面前变松树卖弄自己的神通,菩提祖师责备他:“这个工夫,可好在人前卖弄?假如你见别人有,不要求他?别人见你有,必然求你。你若畏祸,却要传他;若不传他,必然加害:你之性命又不可保。”
在观音禅寺他就是跟老和尚斗富,卖弄锦襕袈裟以致引起了和尚们的谋财害命之心,继而烧掉观音禅院和袈裟被黑熊精偷取了。
他见到毛贼会自恃勇武一棍子打死,例如在第十四回他打死了六个毛贼。
到九十七回,他们师徒被诬陷谋财害命,孙没有把真正的贼子打杀,他没有用武力问题,而是通过各方周旋来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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