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思想史研究的目的不是别的,就是通过承接伟大传统,养成宏大开阔的视野
。学术研究的原始冲动乃是凝视永恒,而最接近永恒的正是那些伟大传统。将自己安顿在这些传统之中,我们就能更清楚地看到永恒,正如在山峦的峰颠,我们能更清楚地仰望星空。思想史研究就是承接思想、继续思想的伟大征程。
被思想掌握的人群创造着现实的历史,试图掌握人群的思想创造着它自己的历史——思想的历史。
2、在思想史研究领域的两大学派:“施特劳斯学派”和“剑桥学派”。
两大学派在思想史方法、文本解释、学理指向方面均存在着根本的分歧。施特劳斯学派对古代经典的翻译和整理,成绩斐然。该学派在方法论上强调经典文本所承载信息的“显白”与“隐微”,进而要求读者从文本的字里行间发现文本本身的自足性、连贯性以及所指涉问题的永恒性。
他们对经典文本“注经式”解释和演绎尽管有时被攻击为“自说自话”,然而即使那些反对者也不得不承认其中所蕴涵的“化腐朽为神奇”之功效。代表人物:列奥·施特劳斯、阿兰·布鲁姆。
而以昆廷·斯金纳和波考克为代表的“剑桥学派”所主张的思想史方法却全然反对“施特劳斯学派”的这一做法。
该学派的方法论主张用一个短语概括就是“Ideas in Context”,即“语境中的概念”:观念首先指涉的是文本(text),而“语境”的内涵非常复杂,其所涵盖的正是该学派所倡导的文本释读方法——文本在语境中是绝对敞开的,融入语境的文本才能真正被理解,从而使思想史家避免陷入“时代误置”。
3、思想家之间的相互评价。
斯宾诺莎对马基雅维里的赞扬不仅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关于马基雅维里的思考,同时也告诉我们斯宾诺莎自己的某些要旨。霍布斯对亚里士多德的攻击也证明了,亚里士多德是一个值得去攻击的人。严肃的人物总是需要一个严肃的对手,以进入他们希望告册摧毁的学说的根基。
经常有人说,卢梭是攻击哲学的哲学家。这是一种哗众取宠的矛盾说法,这样的说法似乎不过是由于一种对悖论的虚荣的偏好。
若是体验一下卢梭的生活,我们就会发现,他攻击哲学,却赞扬苏格拉底。这似乎是同一种悖论的继续,因为苏格拉底作为政治哲学的创立者,一生做过的不过就是为哲学做辩护,尽其所能使其显得神圣。
然而,卢梭表明,苏格拉底所生活的世界中,哲学是一个新生事务,被视为一个危险的东西,在公共生活中没有地位。为了使哲学保存下来,就必须为它做辩护,必须使它显得像是对政治生活有好处。但在卢梭的时代,情形变化了。
4、哲学是一种时尚,哲人成为开明专制君主的顾问,成为人民的安慰者和助手。
哲学成为成见的工具,成为自私情欲的仆人。
为了政治德性之故,为了保有真正的哲学,就必须攻击公共哲学。苏格拉底与卢梭在言辞上的对立,其实意味着二者思想上的深层一致。只有通过这样的思考,卢梭对现代性——也就是我们——的批判,其意义才昭然若揭。
我们的时代是一个反动的时代,遍地都是喜欢闹歼鼓噪的批评家,他们迫不及待地以确定的口吻宣示,我这里所陈述的主张只不过是另一种面目的价值相对论,从而使我们摆脱任何价值的束缚。这在我看来完全不着边际。我的探索给予我们另一种反省自己已有信念的手段,通过与其他可能性相参验,借以巩固我们已有的信念。
假如我们发现其他信念不仅是可能的,而且是可欲的,就可以改进我们已有的信念。在我看来,愿液友冲意进行这种反省是所有理性主体的一个明显特征。公然抨击这种研究并不是对理性的维护,而是对开放社会本身的亵渎。
扩展资料:
关于思想史的书籍
《思想史:从火到弗洛伊德》一书由[英] 彼得·沃森 所著,译林出版社出版发行。
这是一部煌煌百万言、面向普通读者的百科全书式巨著。纵览自人类直立行走与取火直至20世纪初百家争鸣的思想文化发展历程。
远古智人本是非洲一种毫不起眼的灵长类动物,究竟是什么样的因素令他们扩散至整个地球,甚至踏上探索外太空的征程?又是什么样的发展使他们反思人类给地球带来的破坏,进而采取一种有良知的生活方式?沃森以发人深省的笔法讲述人类何以成为今日的人类,帮助读者更深刻地理解世界、理解自身。
这是一部依思想撰写的通史,历史不再是王朝更迭和成王败寇,而是那些为了推进人类理解世界、理解自己而做出贡献的重要思想和思潮。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思想史:从火到弗洛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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